怎么就圆寂了……我……我……昨晚……还,还……还和玄正大师谈心来着,怎么就……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杨同呆呆的站在禅房外面,看着乱作一团的现场,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,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心情,虽然只接触了半天,他和玄正大师却应该已是知心的朋友了,这个老头儿,虽然执拗,但是善良,一直在坚定着自己的佛,善待每一个生命,善待每一颗心。
可就是这样一个高僧,突然就……
杨同难言自己的悲伤,这不是自己第一次见到死人了,但确实自己见到的第一位死去的朋友。
他张了张嘴,想要让这个纷扰嘈杂的现场干净点,却发现动一动嘴唇都要使出千金的力气。时间仿佛过得很快,周围的人熙熙攘攘如同蒙太奇一般,进进出出,而自己的时间却很慢,很慢,慢到玄正大师还活着,慢到他还在跟自己讲着寺僧和佛法……
玄德大师早早来到了现场,释色小和尚抱着他放声痛哭,哭的嗓子沙哑,哭的撕心裂肺。而玄德大师就在一旁,面色凝重,神思严肃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不一会儿,可能是很快,也可能是很慢,或者是早就在这里,玄苦大师带着玄难大师整理着现场的秩序。
“都哭哭啼啼的在干什么?!没有要做的事情了吗?早课做了吗?今日的早斋准备了吗?寺内都打扫了吗?!藏经阁的经书都整理了吗?都围在这里干什么?都散了!散了!”玄苦大师一改往日的和蔼,语气里带着急躁和严厉,他狠狠的凶着在场的诸位僧人,喝退了围观的诸多僧人,小小的院子里,只剩下杨同几人。
徐鼎叹了口气,摇摇头,拍了拍杨同:“小同,人死不能复生,进去看看玄正大师最后一眼把……唉……”
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安慰小同,想当初自己的师叔死掉的时候,自己哭了一个晚上,师祖陪着自己,告诉自己:“江湖就是这样,逝者如斯夫,就是如此……”
杨同机械性的漫步来到禅房,看到里面大师盘腿坐在蒲团上,拈指微笑,闭眼面向禅房的大门,在蒲团的一旁,杨同的衣服被整整齐齐的叠好,放在一旁。上面还放了香囊,看来是打算一起还给杨同的。
驱散了闲杂人等,玄苦和玄难胆怯的来到了屋内,突然二人呆住了,但见玄苦大师双目无神却不自觉的留下两行清泪。再看玄难大师,抖如筛糠,不知是在压抑什么,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,咬到发青、出血。
“啊!”玄难大师如发疯了一般,跑了出去,一边跑着一边大喊。
“玄难大师!”白芷姐喊着想要拦住玄难,却被徐鼎按住肩膀:
“让他去吧,他需要发泄一下,憋在心里,会成魔的!”
玄苦大师也有些慌神,开始不自觉的念叨着:“对了,接下来要干什么……对了,安排葬礼,不对……先停尸……不对,要诵经……”他双手按着自己的脑袋,感觉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……,所有的理智和计划,都想不出来。
“先验尸!”杨同咬了咬牙,坚定地说出这句话:“我昨晚见到玄正大师还好好的,我不相信他突然就圆寂。”冷静下来的杨同突然想起昨夜玄正大师的反常表现,种种细节过在脑中,在他看来这绝对不是简单的生老病死,而是一起谋杀!
“对!”被杨同提醒的玄苦瞬间神色清明,擦了擦自己的眼泪,走到玄正大师身前,在众人的见证下开始验尸。而一旁的杨同则拿起屋里的纸笔开始记录。
“阿弥陀佛……师兄身体尚温,看来死去不超过两个时辰。”
“有无内伤?”
玄苦大师运转真气检查一番,摇了摇头。
“没有!”
“混账!”但见玄苦大师突然口出脏话,咬着牙面色通红。
“怎么了?师兄的周身大穴都有银针封过的痕迹,应该是遭受过……遭受过……”
“看来是他杀!”杨同按了按玄苦的手,“继续,要珍惜时间……”
“这些穴位都是严刑逼供常用的穴位,但不是致命伤,只能说师兄死之前受到过折磨,真正的死因……”
“额头上的红点是什么?也是穴位吗?”
“你说什么?”玄苦像是想到了什么,贴近玄正大师的额头看了看,随即想到了什么,望着门外。
“这里应该不是穴位,我江湖阅历不够,不知道……”玄苦摇了摇头,不再说话。
“如果萧某所料不错的话,这应该是失传已久的锻剑山庄杀剑诀。萧某曾与锻剑山庄的叛徒有些交道,对于杀剑诀还是有了解的,杀剑诀心法内功无形无色无影,唯有没心有一小红点,而且这红点是越练越小,到了最后大成的剑客,可以杀人于无形,红点也不存。”杨同顺着声音望去,只见屋内一身穿禽纹绿锦的中年男人,抱着剑,凑上前,说道。
他的声音富有磁性,和蔼,安抚着每个人的情绪,面相上来看,方脸浓眉,一看就是个老实人。他凑上前,仔细看了看玄正大师的遗体。
“嗯……”只见他神色凝重:“确实是锻剑山庄的杀剑诀,而且看起来修为很高,红点很小。”
“不可能啊……?!”萧掌门神色凝重,有些疑惑。突然想到什么,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杀气“看来是冲着我来的啊!”
“诸位,如果有需要萧某的帮忙的,一定提出来,玄正大师算是我的佛法引路人,而且江湖地位显著,此事可能也与我们宁山派有关,我们宁山派也要做些应该做的……”
玄苦大师摆了摆手,“就只有这些了,先去报告星云捕,寺内加强警戒,在安排人安顿好玄正师兄的遗体,等星云捕确认之后,停尸,火化……”
我还要安排今天的寺内事物,玄德师弟,你守在这里,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到师兄,可以吗……
“好……我正好为师兄诵经祈福!”玄德大师立在屋内的柱子旁,借着柱子撑着自己的身体,开始念起经文来。
“诸位……没有什么事情,请自便吧,后续可能星云捕还会来问大家相关的情况,请暂时不要离开寺内,这几日的食宿由小寺承担。阿弥陀佛”说罢,玄苦大师拍了拍自己的脸,摸了摸停止抽泣的小释色的脑袋,搂着释色小和尚离开了房间。
众人也悻悻然散去……
只有禅房一佛一僧一经而已。
一切都顺其自然,仿佛并没有什么不同,杨同就这样漫步在寺内,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,但是总想要逛一逛才能静的下心。路在脚下,但是要抬起头走,这样才能看到前方。
杨同就这样抬起头,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来到寺庙门口了,突然看见一匹银甲赤红宝驹从自己身旁跃过,回头望去只见一长发女子勒马远去,她纯黑的长发如绸缎一般,在风中飘摇,发尾系着一根红丝带,以防胡乱的飞舞。一身掐金丝凤纹锁子甲。身披锦绣赤红袍,脚踏制式官靴,但靴子的后跟各嵌了两块玄铁配重。虽然没看见容貌,但这背影,这气质,这装扮。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姑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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